【渣反|漠尚】即离书1:轻吻腕心
*CP:漠北君×尚清华
*预警:ooc致歉,暴躁大冰块变冷温柔妻奴,就是想写个老婆奴谈恋爱
*已写至完结章,可放心食用
*七夕快乐!
*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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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君从一片皑皑雪山中收回视线,侧头看向一旁持续走神的尚清华。
今日,他安静了许多。
“尚清华。”
不知是不是神经过于紧张,尚清华立即看向他,一脸疑惑的“嗯”了一声。
漠北君俊美的脸上立即皱起了眉,“没睡好?”
面前的人连忙摆摆手,似乎有精神了许多,笑道:“我?怎么可能,那绝对不能。”
从昨夜至现在,尚清华与漠北君说过的话还没超过五句,既没有笑过,也没有特别浮夸的动作,几个语气词或者两三个字就敷衍过去了。
“你今日很反常。”漠北君道。
尚清华微仰起头看着絮雪飘飞,伸手接下一片六角冰花,心不在焉道:“是吗?”
“可是无聊了?”
尚清华不答,闻言心中一动,弯弯的眉眼随即映入漠北君深邃的瞳上。
“大王。”
他拉上漠北君的手,打起了心里的小算盘,像个冲锋陷阵的小战士一样,对漠北君威武霸气道:“走,去人间。”
漠北君见他是真的无聊了,便默许了。
于是二人去了人间,在城中的府邸住下。
深夜,烛暖灯黄,跳动的烛焰在身后的屏风上映出一人伏案奋笔疾书的黑影。
黑影的右手捏笔蘸墨,席案上暖黄的宣纸上继而落下几行歪扭的字迹。
这张信纸大小的白纸又已经写满了。
尚清华拿起写满字迹的薄纸,粗略看了眼,觉得很是满意,又对着灯光稍微晾晾后,端端正正的放在了右手边的一沓上。
这沓纸已经有一节食指那么厚了。
他抽出一张新的宣纸,用镇纸压好,再捏起搭放在砚台边缘的狼毫笔开始蘸墨,蘸好墨后,又一笔一画一字字的在净纸上继续书写。
而此刻,前堂。
“大王。”
男人坐与太师椅上,右手支头,一副慵懒之态却威严不减,闻声,眼也不抬,道:“还未睡下?”
下属单膝跪地,知他所问是谁,立即道:“回大王,尚公子屋内的灯烛已亮有一个多时辰。”
整整一个多时辰了,怎还不见睡下,可是心中有事,睡不着?
漠北君的左手指尖无声的敲打着太师椅的扶手,心里有些许烦躁,他难得还有这种情况。
维持着这个状态沉默了好半晌,久到下属都快跪不住了,漠北君才忽的手臂一撑,站起身来,往尚清华房间走去。
当他到了尚清华屋外时,里面的人正慌慌张张的藏匿那一沓写满字迹的薄纸。
尚清华随意找了个木匣,将那沓纸塞了进去,看遍整个房间都没有好去处。在门开之际,他眼疾手快的将匣子丢进了床下,转过身去时,像站军姿一样僵直了身板儿。
他心虚的望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漠北君走进门来,紧张得额边不禁尽是细密的冷汗。
“在做什么?”漠北君轻轻关上门,走过来就见尚清华僵直的站在床榻前,还出了一额头的冷汗。
“没有!”话一出口,尚清华便立即反应了过来,恨自己说得太激动,漠北君肯定已经察觉,并且不会轻易罢休。
漠北君果然有点感兴趣了,嘴角一勾,就要去床榻下捞那匣子,“给我看看。”
“不行!”
尚清华立即挡在他面前,伸开双臂拦住他,仰头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要么你死要么我活”的样子,实则心里虚得两腿发抖发软。
漠北君并未不悦,只是尚清华看着漠北君的脸和眼睛久了,无形中气势上的压制让他立马就怂了。
尚清华只好低头瘪着嘴,乖乖交代。
“就是……话本。”
尚清华右手捂住自己的上半张脸,脑子里一想到自己写的那些神奇二侠的画面,心里就默默感叹:我他娘的是个男频作者啊,是个某点正经人,现在干得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一想至此,恨不得立马甩起自己42码的夹板儿鞋来拍死自己。
“什么?”
此时尚清华的模样就像只低羞的小猫儿,声如蚊蝇,又捂着脸,漠北君一时竟未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尚清华只好从手掌里露出一双左右飘忽,就是不敢直视漠北君的眼睛来,声音稍微清晰洪亮了些,解释道:“凡间编造出来消遣的闲书,话本。”
“我这也算是重操旧业,本职工作了。”
不等漠北君开口,尚清华便又突然兴奋起来,向漠北君炫耀自己到底有多厉害,自顾自道:“我以前也写过话本,还是那种大长篇的,造了几个不错的儿子,大成就啊。”
尚清华沾沾自喜,鼻子都要翘上天去了,若是给他贴个假胡子,手里再拿把羽扇,怕是都要装成山里的高人,显得自己十分高深莫测。
漠北君不太能听懂他这话的意思,只当他又是在白日做梦了,心里却始终惦记着尚清华刚才摔进床底的那一匣子话本,于是又把话题绕了回去:“既然是话本又何必慌张,本座看看。”
说着,又要俯身却捞那个话本匣子。
尚清华来不及阻拦,硬打又打不过,心中万分焦急,在这片刻时间思来想去,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也不管这法子到底能不能奏效,会不会直接被漠北君单手甩出去摔死,居然伸手抓住了漠北君的衣袖。
待他反应过来时,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
尚清华想着,衣袖都拉了,难道还怕多几个意思,于是顶着“怕死就不叫尚清华”这一准则,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凑上去再说,心底已做好了大不了被摔出去折几根肋骨,再受个重伤啥的。
漠北君疑惑的回过头,本想看看他又要耍什么花招,却见一张眉清目秀的玉面贴了过来,近在咫尺。
下一刻,一片软若初生绒羽的触感立即压富在了唇上,刚开始很轻,搔得人心里痒痒,随后便重了起来。
尚清华怕无法转移他的注意力,于是便硬着头皮贴得更近了些,力道也重了起来,唇上的接触面自然也就随之变宽,这力道已能感受到彼此唇形的模样。
漠北君的唇很冰,可是不乏暖意,尚清华闭着眼,无法看到漠北君脸上的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漠北君还是没有把他丢出去的意思。
尚清华心里急啊。
心想漠北君怎么还没把他推开,难不成想看他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准备给他最后一次大胆皮的机会,然后等他一离开,立刻就把他一巴掌拍死在地板石上,像蟑螂一样抠都抠不出来?
不是吧,这么残暴,和颜值不符啊,不会是想把之前拿他当随身碎冰冰的事也一起算上吧!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好奇,于是大着胆子悄悄的睁开一条眼缝,想看一眼面前的漠北君是什么样子的,没想到他刚睁眼,立即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背面接触的,正是他每晚所躺的床榻,当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嘴里便已有了异样感,登时便瞪大了眼睛。
刚才他为了吸引漠北君的注意力,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所以所有举动都只是限于表面,打个掩护而已。
可漠北君不是,他真的在很认真的亲吻怀里这个人。
这下棒冰了!
尚清华的脑中一下子更空白了。
这时,唇上却忽然一松,让尚清华得以喘息活命,周围的空气里带着急促的呼吸声,漠北君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这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的,我不会轻易放走,定会一日打三顿,顿顿骨折。”
新版尚尚碎冰冰,一定非常的碎。
尚清华嘴上说不得话,只能在心里狂拍漠北君的头。
桥豆麻袋!什么鬼!什么意思!大王你别总是说话只说一半啊行不行,把意思翻译一下呗!
就在这时,他感觉腰间似有异样,原来是条火蛇缠上了,这竟然是要毒死他,好歹毒的男人,好狠毒的心,不就是权宜之计戏弄了一下么,这便要下死手,男人果然不靠谱,苍天到底饶过谁。
随后腰间系带一松,腰腹一凉,只见那火蛇已亮出满口毒牙奋力咬下,一阵寒意顿时袭遍全身,随后又是一阵热意涌卷上来,这毒当真好生厉害。
尚清华此刻泉思灵涌,还有闲心以武侠老爷子冰火岛的名字为这个感觉命名。
那可真是,冰火两重天!
虽然他想到更多的是火锅店。
这这这,这怕不是要将他毒死热死冻死,怕是死也不休!
这毒的确歹毒,致人浑身瘫软,简直半身不遂。
尚清华已经懂了。
而从未真正暴揍过尚清华的漠北君,首次无师自通自学成才,成为魔界第一火蛇之王,能随身携带还包带感,毒得尚清华随意躺个两三天绝对不是问题。
作为火蛇试验专用,且仅此一个,还不能退货的小白鼠,尚清华表示,体验效果加美颜效果,最多六十八分,不能再多了。
剩下的几十分是因为自己被揍,让皮肤太紧张,导致神功发挥得不好,效果没有得到完美的体现。
被暴揍了整整一夜后,尚清华天亮之际便立刻睡得像头猪一样香,直到天都黑了,他才醒。
睡眼惺忪的在床上呆坐了好半晌,尚清华才开始逐渐意识到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立即单手捂脸,一辈子不想说话和出门了。
被揍得这样惨,这男人未免也太不给面子了!真是过分得紧!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门外一圈子可都是魔族的守卫啊,完了,没脸出门了。
就他那拆天掘地的动静,还有被狂揍之下练出来的河东嘶吼,堪称是撕心裂肺啊,不用想都可以拔剑自刎三百回了。
为了一匣子话本,他成了一夜骨折好汉,那还不如给漠北君看呢!太亏了!
但是他不知道,漠北君要是先看到那一匣子稿纸,他今天可能就没有力气再给揍人一夜还体力惊人的漠北君打九九九分了。
又想了想,觉得好像也不是很亏,毕竟这也太帅太好看了,复又思考自己怎样才能拥有漠北君如此结实而又匀称的腹肌。
正当尚清华想得快要流口水时,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立马拍拍自己的脸,把花痴脸拍回进皮肉里,在心里强调道:真是魔令智昏,魔令智昏啊!
忽听门开的声音,他立即一个激灵,往被子里缩去。
刚才坐起身时只顾着头脑风暴,现在才突然意识到,全身上下都像被草原野马碾了一通似的,动一下都酸痛得要命,就差原地散架了。
于是嘶着冷气,皱起一张小脸儿,表情难看极了。
漠北君一进来就看见尚清华这生无可恋的小表情,忍不住一笑,拿着一个青花小瓷瓶走了过来,在床边坐下。
尚清华因身上酸痛,一时忘记漠北君已经进来了,也没注意,边忍着痛暗骂,边在心里埋怨人间的蚊子太多。
瞧他这一身的密密麻麻的蚊子血,都是被北疆跟来的大蚊子叮咬出来的,他身上啊,现在就没哪块儿地方是好的,还都暂时性留印了,估计一两天也消不下去。
真是越想越气。
说到蚊子血,尚清华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似乎是因为听见漠北君进来了,才发现这一身酸痛的。
这时见漠北君突然在床边坐着,猛得吓了一大跳,恨不得整个人都跳起来,蜷进床角。
这人什么时候过来的,居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漠北君见他如此反应,面上当即一冷:“我很可怕?”
“啊不不不,我家大王玉树临风,风度翩翩,那是十足的俊!怎么可能会可……嘶!”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他这一激动,发现手根本就抬不起来,难受得表情都扭曲,默默在心里想,自己这是让五十个人给狂锤了一顿吧。
漠北君嘴角有很浅的弧度,却不是被尚清华随口念的几个敷衍的词语给说高兴的,而在前面“我家”两字,他听了,心中也不知为何高兴,但就是轻飘飘的,像在软云之上,他想,这应该可以称之为“悦”或是“高兴”。
尚清华这被揍得全身粉碎性骨折,看着可怜极了,他抬头望向漠北君,有些委屈巴巴的瘪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有多么令人抓狂。
漠北君更是一愣,随即将药瓶打开,准备给他抹药,尚清华的身子却又是一缩,心想,这该不会是抹毒牙创口的药吧。
漠北君见他防备的盯着自己手里的药瓶,立即看穿了他的心思,心中忍不住好笑,便道:“昨晚抹过药了,这是搽唇伤的。”
原来因为被揍得太狠,撕心裂肺的痛让尚清华把唇都咬破了,若不是漠北君提醒,他自己还没发觉。
尚清华看着他,心里默念三千遍“你不是人”以定心神。
漠北君要给他擦药,尚清华原本是不愿的,只是觉得自己来也可以,却都被漠北君的脸色给挡了回去,不敢再多说一句。
漠北君见尚清华终于肯乖乖仰头让他擦药,心情又好了不少,指尖仔细的在他唇上来回摩挲,动作很轻也很温柔,和打谁时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药膏冰冰凉凉的,抹在唇上很舒服。
但尚清华却更为紧张了,因为这样的漠北君实在是太犯规了,甚至是超级犯规,太撩人了。
“别抿唇。”尚清华一紧张就想抿唇,正擦药的漠北君突然出声提醒。
“啊…?哦哦。”
尚清华盯着漠北君认真的脸,目不转睛,眼皮都不带眨动一下,仿佛要将他吸进自己的目海里,他整个人在这缸佳酿里,痴了,醉了,陷进去了,出不来了。
他盯得发了神,对外界没什么知觉,漠北君无意间瞥到他此刻痴痴发神的表情,心下一定,拉过他的手,轻吻他的腕心。
原本无知无觉的尚清华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震耳欲聋,这让他不敢再靠漠北君太近,怕会暴露,怕被发现,于是悄悄往里挪了点儿。
这次,漠北君虽然看见了他的动作,却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反倒笑了,只是尚清华只顾着自己的心跳,没有发现。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药抹完了,尚清华抹完药后便立即钻进了被子里,用被角捂住烧得快着火的脸,含糊不清又结结巴巴的道:“伤…伤得太重,最起码要躺上三天三夜!”
漠北君看着他从被子里探出来的手比着数字“三”,低头一笑,将他露在外面的腿也盖好后,拍了拍尚清华隔着被子的背便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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