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 二人静.15
1.本文灵感来源于歌曲《二人静》
2.该文为情绪发泄作品,节奏会非常快。
3.粗制滥造狗血文背景,包括但不限于:(假)白月光/我替我自己/修罗场/绑架……等等
4.主要走感情,涉及商业方面请不要深究,谢谢!
5.后续会有反转(可能也不太那么转),请耐心阅读。
6.作者笔力或许不够,希望大家多提意见给反馈,谢谢!
以下正文:
岑曦走出病房门后,还是不可置信。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述,只觉得很荒唐。
他想到这段时间以来慕年对他的所作所为,表面上看着是谦谦君子,但实际上,慕年怕是在心里冷笑自己愚不可及吧?
医院里总是弥漫着一股刺入骨血的冰冷和寒栗。岑曦感觉自己浑身被这样的氛围包裹、侵袭。
他没想过原来在慕年心里,任何人都是可利用的对象,任何人都可以被舍弃掉——只要能达到目的。
谁都可以被丢弃。
其实自己和陈昔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想到那天陈昔掉下去,慕年那一脸晦暗不明的神情。
他那时在想什么呢?
是庆幸摆脱了这个不被期待的孩子,可以不再受其束缚,理所应当地抛弃陈昔?还是真的就在那个时候,他心里其实是懊悔甚至痛心的?
只是可惜了自己,平白背负上了一条命。
现在岑家也快撑不下去了。慕年大有靠这次的事情借题发挥的意思,慕氏还是蒸蒸日上,可岑家早已不复以往。
这样的局面之下,岑家大厦将倾已是必然。
他回到拜托慕年给他找的房子里。
他原本还仗着慕年亲自给他找的房子,以为对方对他还有情意。房间的布置等等 都是按照他喜欢的风格来的,怎么看都显得认真且精心。
现在想想,慕年怎么可能会去记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爱好。这些事情,随便查查就能有一大堆的琐碎信息,安排给对应专业的人就能复制出一大堆。
偏偏自己还真把这些当了一回事。
他忍不住嘲笑自己的愚蠢和天真。
手机里发来不少消息。
卢永琪给他发了一条:
【不要看新闻!】
或许是怕他误会,又连续发了几条来解释。
【那些事不是你做的,我相信你!】
【岑曦你不要管那些,在家里好好休息。】
岑曦看着卢永琪那些表意不明的话,心里竟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想,终于来了?
自虐一般地打开手机,点开新闻,随便搜搜,全是自己的“光荣事迹”。
怪不得,其实那天采访时的记者提问怕是早有征兆了吧?就像是预言又像是警示,告诉自己,其实离万劫不复就差慕年的一个点头了。
可是慕年真够狠的啊,真的是一点都不顾。可是他就是这样的人,自己和他相处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吗?
他原以为陈昔只是和慕年有这短短三年有名无实的婚姻罢了,算不得什么。可现在看来,陈昔都比自己认识得清楚。反而是自己,自以为是的装精明。
手机里涌来各个平台的辱骂和贬低,他看得心里崩溃。
忍不住就朝家里的东西发脾气。
“啪——”
自己摆在茶几上的花瓶被摔碎。幸好他没什么插花的习惯,买这个花瓶只是为了装饰好看,地上只是一些破碎的瓷片。
他走过来想收拾一下,却看到一个小小的黑色的东西。
他拾起来看了看。
——
“在卧室里还有两个,浴室里也有一个,其他地方也都有,都给您清理出来了。”
检测人员将被弄出来的窃听器放在茶几上。粗略看了看,竟有十几个。
就是这些小小的黑色的东西,竟然在这间屋子里和自己一起住了这么久,而自己却毫无察觉。
岑曦如坠冰窟。
愤怒、悔恨、羞耻种种情绪涌上来,他忍不住浑身发抖。
“您还好吗?”
检测人员担忧地看着他。
岑曦勉强笑了笑:“没什么,我先送你出去吧,多谢了。”
他惨白着一张脸,将对方送出去。回到客厅看到那一堆用来监听的工具,第一次对慕年是如此痛恨!
他这段时间身体保持得不错,平时一激动就能进医院的毛病也减少了很多。
可现在他是多么希望自己就能这样晕厥过去。就这样晕过去,再也不能看见这些彰显着自己愚蠢,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证据。
他现在,名誉、工作、甚至是私人生活,都被慕年掌握,就像是被抛在街上被赤裸裸的阳光灼热地注视一样。
烧得他恨不得就此堕入地狱,被火烧掉皮肤,只余下通红的血肉和惨白的骨骼。
“慕年啊慕年……”
他眼睛里不知何时落下了一串串眼泪。
“……你可真够狠的。”
说到最后,竟是笑了出来。
那笑声疯狂又绝望,让人感觉发出这种声音的主人连灵魂都已经扭曲不成形了。
——
“您确定了吗?”
一位模样精明能干的中年男子看着陈昔。
陈昔坚持地点头:“就按照我说的这样做,等所有事解决后,就按照我说的这样来。”
“好的,我明白了。”
对方收起那一堆摆放在桌面的文件,将他们全部收进公文包。
“那我先走了。”
“再见。”
陈昔朝对方点点头。
“哟,这么快?”
木棋修端着一些饼干和水走了出来。
陈昔把谈事的地方安排在了木棋修的画室。为了避嫌,木棋修待在里边好久没有出来。
等到陈昔给他发消息,他才走了出来,嘴巴还叼着一块饼干。
他把饼干放在桌子上,陈昔拿起一块咬了一口。
饼干很松软,口感不错。
“谢谢学长的饼干。”
“别客气了,你找的这人是谁啊?”
陈昔随口道:“慕家老爷子给我安排的一个人,他手里有另一份遗嘱。”
“是留给你的?”
陈昔点了点头。
木棋修忍不住好奇起来:“有多少啊?”
陈昔略微思索了一下:“好像是慕氏的百分之十股份吧?”
卧//槽!
木棋修忍不住在心里惊叹,这也太他妈多了吧?谁不知道慕氏这样的商业巨擘体量多大,百分之十,够吃一辈子了!
“我嫉妒你了。”
木棋修耿直地说:“你这也太享福了。”
陈昔不好意思地笑笑:“也没那么光鲜,有条件的。学长你要是真的想的话,我帮你享福?”
木棋修连忙摆手:“算了算了,不劳而获的钱财我拿着可不安心。”
他又问:“你要拿到这笔遗产要什么条件啊?”
陈昔不说话了。
“是不是……”
木棋修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和慕年?”
陈昔点点头。
“真够贼的。”
陈昔说:“其实也不算什么,这样的做法也是为了确保慕年不会抛弃我。慕老爷子一直想给我找个依靠。”
陈昔这话说的不假。
慕年现在虽然是完全掌握了慕氏,但手中的股份并不算有完全优势。搞不好哪天股东联合起来,他就有些危险了。
陈昔手中的股份对自己来说,既是靠力也是倚仗。
只是慕年肯定不会甘心就这么被牵制,那他必然会想方设法把这百分之十攥在自己手里。
只是这些事,就没必要说太清楚了。
木棋修或许也能想到,但是陈昔不开口,他也不好去继续询问。
“那你找那个人来,是为了什么?”
“干什么?”陈昔故作神秘,“是个秘密。”
木棋修无奈:“你怎么也搞这一套,故弄玄虚。”
“好吧,不开玩笑。”
陈昔正色道:“我说我要让你享福你信吗?”
木棋修说:“信,我信啊,所以什么时候我能享福啊?”
“等一段时间。”
陈昔说。
“那感情好,我等你搞完我就坐享清福。”
陈昔看着木棋修那副模样,显然没把这当回事儿。但也依旧笑着附和:“你等着就是了。”
木棋修忙着去画画去了。他现在只能说小有名气,但画却老是卖不出去。
陈昔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木棋修看他走了,还给他挥挥手说“拜拜”。
他走出画室,看着外头暖烘烘的阳光照得他晕乎乎的。
难得一次,在阳光下是如此的放松。
他原来是不喜欢出门的,这段时间时不时出来找木棋修。现在觉得在户外反而很放松。
以往关在家里才有的舒适感也逐渐被阳光替代。
遗嘱的事估计慕年早就知道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
陈昔设想了许多假设,但每一种都是自己刻意而为之的结局,完全是为了让自己高兴,让自己轻松一些。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断排练的结果是不会上演的。
手机电话打来了。
“喂?”
“你在哪儿?”
慕年的声音带着点儿喘息。
陈昔感觉耳朵痒痒的,他看着阳光下走来走去的行人,心情开朗愉悦。
他说:“我在外面。”
“去干什么了?”
“我今天去学长的画室看看。”
“先回来吧?”慕年的话里不自觉带上点儿不确定。
陈昔笑了,那笑容在阳光下是那样璀璨,熠熠生辉。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他几眼。
“好啊,那我待会儿回来吧。”
慕年皱紧眉毛。他原以为陈昔会赶忙说自己立刻就回来。但是陈昔今天听上去不紧不慢的,一点儿也不急切。连回来都说要过一会儿。
“是还有什么事吗?”
慕年又问。
陈昔点点头,左右看了看:“嗯,刚刚看到一家甜品店。”
“你喜欢吃甜品吗?”
慕年确实很疑惑,陈昔一直以来从未暴露出自己的喜好,自己吃什么他就跟着吃。
他一度以为陈昔这种人就是俗称意义上的“好养活”。什么都吃,什么都不挑。
“是挺喜欢的。”
“那你买完就回来吧。”
慕年挂掉了电话。
陈昔看着熄掉的手机屏幕,将手机扔进兜里。
看着街上的热闹景象,轻快地迈着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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