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来说,你知道未来的分割点吗?”
严缪什么也顾不上,趿拉着门口的鞋就朝着大街跑。现在正是下午的晚高峰,街上人来人往,霓虹灯的光圈一环一环模糊着视线。严缪转头大声地对无意中撞到的路人道歉,深色的发丝在风的带动下荡起来。
“左拐,直走......到了!”
他猛地止住脚步
这是一条很空旷的路,长的好像没有尽头。路旁的柳树都用浅绿色纸条轻轻地荡漾着,有一棵柳树的枝条被与众不同的编起来了。柳树的枝条在树干中弯成一个很紧绷的弧状,弧上卡着两个柳枝娃娃。
“好丑的娃娃。”严缪在心里评价。编娃娃的人心不灵手不巧,娃娃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倾斜着,从身上被扯烂
的柳叶可以看出他作业时的暴躁。
严缪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投稿的创作-------很炎热的夏,蝉鸣像流水一般涌来。一抹绿在整片林里变得异常显眼--------它加深的枝条诡异的弯曲着。
那时候老师让他重画,说夏天的代表不是柳树,还问他为什么每次都多此一举的画一些让人不舒服的东西。严缪忘记了当初自己的回答,只记得说完之后老师投向他的目光都很古怪,同班的人四处宣扬他是疯子。
严缪想把这幅画扔了,谌一徊不同意,他就把它丢给谌一徊了。
手机这时突兀的响起来了。
【陈徘】(*^▽^*)
严缪眨大眼睛盯着陈徘的消息,双手颤巍巍的打字。
【严缪】你在哪?
一个西装的男人在他身后。
私生饭在他来之前对严缪说自己也是受害者,还含含糊糊的告诉他是真的有未来的世界和现在世界的分割点,新闻上的案子只不过是掩耳盗铃。严缪好像身处在一个巨大的旋涡中,没有办法思考任何东西。
手机“叮铃铃”响了起来。
“老......老年人暴躁易怒怎么办?也许是这个病惹的祸......”
声音在手机和背后分别响了起来,严缪猛地转身。
“谌一徊?”
几年后。
沙发上。
“拿三个身份骗我很好玩吗?”严缪单腿夹在陈徘....或者可以说是谌一徊的双腿的缝隙中,用力的掐着他的脖子,“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陈徘嬉笑着要掰开他的手:“你不是心甘情愿的给的吗?”
严缪的手发力。
陈徘突然停止了挣扎,安静地看着严缪,低头把腿屈了回来。
严缪和私生饭的私信里多了一幅画。
画面的背景是淡绿的柳,主体是很普通的三个人。没有任何本质联系,命运却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好像颠倒了时空,颠倒了长夏,颠倒了被困在柳树枝条里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