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 番外二云锦X柳知许
顾时极顺了顺他的毛,怕他不小心气坏身体,
“放心吧,他在那边待不了几天”
他和柳氏集团的所有合照已经终止,就算柳知许无所谓,他家那些人可不一定坐得住,果然,才一周不到,陈靖就接到了几十个电话,柳家那些人要柳知许给他们一个说法,如果这事儿处理不好,他们建议换选一个董事,
柳知许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换?换谁?呵,那不过就是一堆吸附着我柳家的产业的吸血虫罢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陈靖提议,让他立刻起程回去,担心他不在,那些人便开始越发坐不住了,
“我已经立下了遗嘱,就算我死了,我名下的所有遗产,他们都别想得到一分钱”
陈靖大吃一惊,柳知许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云锦这几天一直没来看过他,柳知许出了院便直奔云锦住的地方,到的时候,那里已经入住了新的一户人家,她家还有一个小女孩,见家门口站了一个陌生的叔叔,急忙跑进屋叫着妈妈,
那女人给他说,这里之前住的人已经搬走了,他们是昨天才搬进来住的,柳知许阴沉着脸坐会车上,陈靖看了看那住宅,试探着问道那人,
“爷,我们要不要先回去了”
云锦有意避着他,他一时半会儿也肯定找不到那人,那边的事他必须马上回去处理,他摆摆手,陈靖会意。
夏云初刚踏进院门,见慕子林火急火燎的就朝自己跑过来,他停下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云锦要回来了”
柳知许家族内斗,遭人暗算,听说是被人在他的车上动了手脚,高速上刹车失灵,连人带车都掉到了河里,不知道是谁告诉云锦这事儿的,那人现在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夏云初眉头微蹙,“柳知许情况怎么样?”慕子林摇摇头,“目前为止,还没他消息”,不过那种人死了也好,活着让别人也跟着受罪,
夏云初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慕子林呼了一口气,
“最近总觉得身体不如以前好,之前跑到这里气都不带喘的”
“可能是老了吧”
夏云初眸光微闪,暗沉下去,慕子林也没多想,反而应和着他的话,
“确实是老了两岁,嘿嘿,云初不也一样”
顾时极才进院门,见那人在他后面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怎么又跑出去了,一天也不嫌累”
慕子林阴阳怪气道,“累啊,怎么不累,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我到底累不累吗?”
顾时极只当他说气话,走过去将人抱在怀里,
慕子林将人猛的推开,缓缓抬起头看向他,
“顾时极,你还演,你TM的,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我就说嘛,你怎么突然对我那么好,原来是同情我是个残疾啊”
顾时极脸上一惊,慕子林讥讽一笑,踉踉跄跄,自顾自的走进屋里,顾时极紧紧跟在他身后,
“阿林,我”,那人失声痛哭,打断了他的话,“你给我闭嘴,你个骗子”
他早就应该发现不对劲了,枉他还是学医的,医得了别人,却医不了自己,这事儿说到底,也是他自己惹的祸,关人家顾时极什么事他凭什么对他发脾气,
顾时极见他要收东西,慌忙将人从后面一把抱住,
“阿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以为只要瞒着你,你就不会胡思乱想,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你别这样好不好”
慕子林转身一口咬他肩上,顾时极闷哼一声,任他咬着,慕子林见他没反抗,抡起拳头照着他的胸口给了他一拳,
“滚一边去,这日子老子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这种事情,你们一个个都瞒着把老子当猴耍”
“阿林,你若是介意,我去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难不成上哪去给他找个健康的肾?
“马勒戈壁的柳知许,老子画个圈圈诅咒他这辈子不得好死,下辈子猪狗不如”
顾时极安抚了几天,才把人的情绪给稳定下来,结果一听到柳知许还没死,那刚消下去的怒火又烧了起来,
“那麻痹玩意儿命还挺大啊,看老子不去拔了他的氧气罐”
他带着顾时极匆匆赶到医院,云锦这边接到消息也赶了过去,顾时极眼尖,看见迎面走过来的云锦,慕子林埋着头只顾着气,都没看路走,顾时极将他搂在怀里,云锦也看见了他俩,连忙转身与慕子林擦肩而过,
慕子林隐隐约约觉得那身影有点熟悉,等转过头,被顾时极把头强行扭回去,
“那人身影怎么感觉好熟悉,你觉得呢?”
“哪里熟悉了?错觉吧,我们不是还要赶去拔氧气管吗,一会儿晚了可就赶不上了”
慕子林听他这么一说,也没多想,他现在只想拔氧气管,柳知许还在手术室,夏云初和沈言非去医院的时候,见慕子林和顾时极也在这里,八目相对,慕子林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俩,
“你们怎么也来了?”
“你们怎么也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道,
“拔他氧气罐”
“继承他遗产”
沈言非承认,他就是随便扯犊子的,慕子林微眯着眼打量着那两人,夏云初没说话,走过去坐在长椅上,挺直腰板双手扣在腿上,缓缓说道,
“路过而已,来看看他死没”
慕子林瞥了一眼手术进行中几个字,哼了一声走过去挨着他坐下,
“这种人,本来是不应该活着的,如果不是想到某人,我真恨不得现在就去弄死他”,慕子林咬牙切齿说道,
云锦一直没见人影,直到几人离开后,他才从角落里缓缓走出来,
柳知许手术很成功,被转到了专门给他准备的VIP病房,陈靖见云锦进来,
“先生”
云锦轻轻朝他点点头,陈靖自觉的退了出去,云锦看着病床上的人,既心疼又气恼,更多的也是无奈,如果没有这病,他或许应该过得更好,
轻轻握住那人的手,那人似乎是感应到了,指尖微微一颤,医生说,病人腹部积水,头部受了重创,要等醒过来才能做进一步的判断,云锦趴在床边,泪水止不住浸湿了床单,那人缓缓睁开眼睛,听见床边传来的抽泣声,微微扭过头看着那人,
云锦感受到他的动静,猛的抬起头看向那人,“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的?”
云锦起身弯腰看着他,柳知许没有反应,只是愣愣的看着他,过了好久才虚弱无力的开口,
“阿锦,你回来看我了吗?”
他似乎不敢相信,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替他抹去眼角的泪痕,
“我回来了”
云锦握住他的手,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阿锦,我,我心疼”
云锦一听,慌慌张张起身就去找医生,被那人一把拽住手拉到自己怀里,云锦听着他闷哼一声,吓得连忙退了出来,
“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人是阿锦,我好开心”
柳知许抓着他不肯松手,云锦着急了,这人就是喜欢拿着自己身体不当回事儿,就笃定了他心软,
“别闹,我去叫医生给你看看”
那人瘪着嘴,歪着头委屈的看着他,
“我真没事,阿锦陪陪我好不好嘛”
云锦拗不过他,只能坐下来陪着他,让他好好休息,
“阿锦,别离开我好不好?我好怕”
他眼皮沉重,应该是刚做完手术身体还没缓过来,云锦轻轻凑近他耳边,那人沉睡之前嘀咕道,
“好怕失去你”
天边的夕阳坠入爱情海的彼端,波光粼粼的水面霞光开道,晚霞的余晖穿过树荫透过窗户洒进病房,云锦牵起左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醒来万物皆是沉寂,唯有他是世间的一抹晨曦,他困与山中晨雾,我困于你,
他们尝尽甘苦,历尽山河,守着四方庭院,长灯未灭,神灵既往不咎,在给他们的上上签里,藏了一个人的名字,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
明月冲破了云层的阻碍,晚风吹着窗外的花枝,它们的影子在月光的映照下婆娑摇曳,窗户那一层层的帘幕,遮住了屋里那两人的身影。
云破月来花弄影,重重帘幕密遮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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